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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山八友的艺术成就对中国陶瓷艺术的影响






[日期:2011-01-04] 来源:网络  作者: [字体: ]
   陶瓷绘画发展虽然几经曲折,到珠山八友时代才趋向成熟,但它并未得到业内人士和美术界的认可。人们不是模糊地把陶瓷绘画放在陶瓷工艺美术的领域内,便是随意地给它贴上陶艺的标签。这种模糊的归属关系,不但使珠山八友的艺术成就和存在意义鲜为中国美术界知晓,而且使一批新的有实力的陶瓷画家也找不到登堂入室的门褴,致使萁作品难以如同漆画艺术一样,畅通地进入综合性的纯艺术展览。珠山八友在中国美术界的影响和中国近代美术史上的地位,远来得到公正的、客观的认定,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令人悲哀的事实。

    所幸的是,由于珠山八友陶瓷绘画的强劲的艺术生命力,以及它不可忽视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一个多世纪以来,在东方文化圈内,已培养了大批收藏家。他们收藏的珠山八友的陶浇绘画作品,甚至在世界一些大拍卖行也崭露头角,雄居于许多名画家的作品之上。因此,通过珠山八友的努力发展起来的这一陶瓷艺术形式,而今其队伍已日益壮大,在景德镇不但呈现出迅猛拨展的势头,出现了一批陶瓷画家、陶浇装饰家双重身份的艺术家,而且全国各地许多名画家、雕塑家,甚至是一流的名画家,对景德镇陶瓷绘画这一艺术形式,也趋之若鹜,前来进行尝试和探索。这种文化现象的兴起和发展,珠山八友是功不可没的。

    为了给珠山八友和他们所开创的陶瓷绘画正名,我们不得不借用西方现代艺术运动的一位领军人物、包豪斯学院的创始人格罗佩斯的一种理论:号召艺术家到各工艺美术领域中去进行新的探索,开辟新的艺术表现空间……尔后,就有马蒂斯、毕加索等诸多艺术家介入陶瓷艺术领域。为此,现代陶艺这一艺术形式应运而生,并在西方前卫的后现代文化中蔚为大观,走近了大众。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现代陶艺登陆中国,并在流行文化的时尚中,渐渐得到中国美术界的认可。然而在中国土生土长的陶瓷绘画及其卓有成就的陶瓷画家珠山八友则不然,尽管他们创造性的发展和艺术作为,早于格罗和后现代文化的产物,文化渊源、文化背景及社会状况的不同,如果不在中国寻找新的立足点,便难以长期扎根。譬如,西方后现代艺术否定美学,否定经典,淡化艺术和非艺术的界线,这就必然会使得现代陶艺在中国处于举步维艰的地步。事实上西方的后现代艺术的前卫性,只会使人类失去赖以寄托的精神家园。作为本质上已成熟起来了的中国陶瓷绘画艺术,能给中国的现代陶艺以什么有益的启示?珠山八友瓷艺创作对艺术个性的张扬,对艺术风格的追求,对艺术形式美感的探索,对艺术精神内涵的重视,以及对艺术的美学价值、文化价值的深层次的挖掘,难道不可以作为中国观代陶艺寻求发展的参照和借鉴吗?因此,珠山八友和他们所开辟的陶瓷绘画艺术,在中国艺术领域是有着特殊的重大意义。并且陶瓷绘画作为中国艺术领域新开的一朵奇葩,对世界陶瓷艺术的发展,同样具有开拓性的文化意义。

    中国陶瓷艺术发展到珠山八友时代,陶瓷艺术与绘画艺术的结合已展现出一片新的天地。珠山八友对传统文人画与传统瓷艺采取兼容并蓄的现实态度,将商品化与世俗化融为一体,由陶瓷的装饰艺术转向陶瓷的绘画艺术。他们各人的性格、阅历、修养、气质都有所不同,在选择题材、描写景物、表现技法等方面也各不相同,长期的创作逐渐形成各自独特的艺术风格。徐仲南的萧疏,邓碧珊的工整,王琦的雄奇,何许人的荒寒,田鹤仙的朴茂,毕伯涛的隽永,汪野亭的苍润,王大凡的古雅,程意亭的绮丽,刘雨岑的韶秀,显现出珠山八友瓷板画艺术风格的多样性。而他们相互交流,相互影响又形成了大致统一的艺术基调,成为一种鲜明的时代风貌。他们的艺术追求突破了传统粉彩的审美特征和意识,他们共同的艺术观与审美理想为陶瓷美学增加了新的内涵,开拓了新的瓷画审美范畴,具有里程碑的价值。

    继往之人力行传薪。徐仲南之子徐天梅也工画走兽,邓碧珊入室弟子张泽轩善画鱼藻,何许人画艺继承者有弟子余文襄、龚耀庭,学习王琦画风成就较高的艺人有刘希任、涂菊亭等,汪野亭画艺继承者有其子汪小亭和弟子徐焕文,毕伯涛之子毕渊明以画走兽见长,王大凡画艺继承者有其子王晓帆、女王筱兰,程意亭画艺的继承者是嫡传弟子张景寿,刘雨岑弟子有石宇初,真是瓜瓞连绵耀艺坛,他们后来都是景德镇的瓷板画名家,传珠山八友之衣钵,展陶瓷文化之精神。

    中国号称陶瓷之国,西方人称中国为China即含此意。因此,中国的陶瓷艺术中,不但陶瓷绘画有若巨大的发展空间,陶瓷装饰、现代陶艺同样郡有著巨大的发展空间。这三种艺术形式既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它们在横向的多方位的交叉探索中,在纵向的文化积淀中,才能使陶瓷艺术这一中国文化的国粹,在新的时代重敲异彩。无怪乎我国著名戏剧家田汉先生在看到刘雨岑的作品之后,会激动地赋诗盛赞:南枝如雪馥雄关,又在先生笔底看。何止珠山留劲腕,早传春色满人间。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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