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买点白薯或烧饼充饥。对学生的绘画,他总是因材施教,根据学生的才能,发挥学生自己的特长。他对学生说:“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多画画是最重要的。”他经常把他珍藏的画册和图片带给同学们看,并作详细的讲解。徐先生教导学生:看画要看“天下第一”,画画要“一千张”,实际是说:要有量变,才能产生质变,要画得多,才能画得好。每次给大家作完示范之后,徐悲鸿先生都要把画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说:举凡纸、笔、墨、颜色,无一不是许多人辛勤劳动的结果,决不容许浪费。这些教导,成为了中大艺术系学生受用终身的宝贵精神财富。
 
1940年苏葆桢在中央大学时留影 
1942年6月29日中央大学艺术系师生欢迎徐悲鸿出国访问归来
 
欢迎徐悲鸿返校照片人名录
  事有凑巧,苏葆桢先生进入中央大学艺术系所听的第一堂国画课竟然是张书旂先生所授,从此以后,张书旂先生和苏葆桢先生的师生之谊保持多年。张书旂先生为浙江浦江人氏,青年时废寝忘食地习画,是吕凤子先生所办上海美术学校的得意门生,徐悲鸿评他:“刻意写生,自得家法,其气雄健,其笔超脱,欲与古人争一席地。”吕凤子先生评他:“画花似闻香,画鸟若欲语,对形神兼备表现手法,可谓尽画家之能事。”他的书画不仅师承“黄筌富贵,徐熙野逸”,更对近代名家任伯年、潘椒石两人的绘画技法颇有把握。张书旂先生花鸟画博采众家所长但又不亦步亦趋,特别是他的粉彩画独树一帜,在近现代花鸟画坛具有重要地位。苏葆桢先生在中大艺术系学习时深得张先生教益与嘉许,对张先生的作品心摹手追,努力学习张先生花鸟画技法。当时,中国画教室是艺术系条件最好的了,三十平方米的一间大屋子,每个同学都有一张较大的画桌,画桌下是几个盛画具的抽屉。最前面一张,专门留给老师上课时作示范用的。那种良好的教学氛围不但是在战火连天的艰难岁月难以寻觅,就是在几十年后的今天也是弥足珍贵的。名师出高徒,在那样动荡不稳的年月,重庆时有敌机轰炸,物质匮乏,加之许多学生都是逃难出来,连生活费用都成问题,而他们中许多人都刻苦学习,多年后成为了当代美术界的栋梁之材,足可见对绘画的热爱与不懈的追求精神是最为可贵的。
  1943年和同学在重庆沙坪坝中央大学留影(后排右起第二人为苏葆桢,第三梁白云,第六岑学恭)
  1944年苏葆桢中央大学艺术系毕业留影
  苏葆桢 40年代国画作品《看你横行到几时》 
  苏先生离开了江津窑业学校,经济十分困难。好在学校管饭,肚子可以吃饱,但买纸笔墨颜料总需要钱的。第一年的时候,靠着老乡的关系东挪西借总算过来了。但同学也很困难,有的同学甚至做点熬锅肉,吃饭的时候端到饭堂卖,以一片肉多少钱论价,这样凑点钱买纸笔颜料。苏先生则画了许多花鸟小品,拿到沙坪坝和市中区的裱画店去寄卖,由此结识了几位裱画店的老板,其中,赖廷增先生是一个。赖先生在市中区新华路一带开了一个裱画店,他常帮苏先生卖画,抽成后将画款交给苏先生。卖了画总是十分愉快的,意味着可以添置点必须用品了。苏先生的画颇受张书旂先生影响,画面清新美丽,喜用粉彩,造型生动,瓜棚豆荚、芙蓉鸳鸯、墨竹促织、菊花茸鸡、芦苇群鸭、红梅黄雀,莫不入画。有一次,苏先生画了一张翠绿色的芭蕉下卧有几只毛茸茸小鸡的画,颇有四川农家风味。画好后就放在画桌上了,正遇上画店老板到学校来找人,马上就看中了这张画,立刻出钱买下了。
  中大的伙食团都是包给外面的人来做的,伙食办得不错。有时遇上饭煮得少了点,有人喊声:“今天的饭不够吃!”于是大家一轰而上抢饭,结果抢的饭又吃不完。国画系的同学还在教室旁边养了锦鸡、鸭子,甚至还养上了兔子。这些东西常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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