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鸿评他:“刻意写生,自得家法,其气雄健,其笔超脱,欲与古人争一席地。”吕凤子先生评他:“画花似闻香,画鸟若欲语,对形神兼备表现手法,可谓尽画家之能事。”(2)他的书画学不仅师承“黄筌富贵,徐熙野逸”,更对近代名家任伯年、潘椒石两人的绘画技法颇有把握。任、潘二人是近代南北作花鸟画的能手,他们善于对自然加以关照,又融合自己的心灵,风格空灵明快,在绘画上突破了前人的窠臼。不仅如此,张书旂先生特别推崇力主革新的岭南画派之祖高剑父的作品,认为其作品:“气象万千,独出心裁,当今之世,无人能望其项背。”(3)总之,张书旂先生花鸟画博采众家所长但又不亦步亦趋,特别是他的粉彩画独树一帜,在有色宣纸上用白粉作画,“计白当黑”,纸与粉相辉映,显出雅丽的风采。苏葆桢先生在中大艺术系学习时深得张先生教益与嘉许,多年来对张先生的作品心摹手追,并发展了张书旂先生粉彩画技法。苏先生在在蓝底或淡赭底色宣上画孔雀,抓住孔雀炫耀其美丽羽毛的瞬间,用沟、写、丝的笔法展现孔雀羽毛的光洁、细润、纤尘不染及透明的质感,再配以浅红色、浅紫色、青紫色的杜鹃、樱花、玉兰,或配以山石、松枝、竹枝等,其画面山石、花卉的灵动与精妙,孔雀的神采奕奕令你感到扑面而来的鸟语花香和典雅富丽的秀丽烂漫。苏先生在用粉调色运笔时,十分注重用粉与色的不同调配形成光线的明暗,来表现禽鸟背部、脖子部分的羽毛的鲜艳度和蓬松感,并且把粉彩广泛用于花卉和禽鸟的表现中,用粉来提点花瓣和鸟羽,使其更加润泽和光洁,苏先生用粉画各种花卉与禽鸟,一如用墨之法,浓淡、干湿、轻重、厚薄,随意点染,有时浓化鸟之羽毛,有时展示花之精神,笔致变化万千,效果苍劲秀润,风雅宜人,作品在神韵中求富丽,在艳丽中蕴藏雅静。这一实践,对传统花鸟画技法是一大推进,使传统花鸟画在写意、写实及生动性方面有了更多的表现手法。徐悲鸿先生就曾说过:“中国近代绘画,山水不足道,所长者惟有花鸟。”从这个意义上讲,苏先生对任、张为代表的近代花鸟的继承和宏扬应功不可没。
 
苏葆桢作品《墨葡萄》
      二、绘画精神内核分析
   在中国近现代画坛上,徐悲鸿先生大力倡导引进西方艺术,实行中西合璧,改变明清以来中国画特别是人物画的弱势,他在中央大学教学中贯注劲这种思想,引进西画写生法,讲究不仅要对景对物写生,还要“速写”、“默写”。此举的目的在于强调对物象“形神”的准确把握,以期达到造型能力的提高。这样训练的结果使作品既外型准确洗练,又能淋漓尽致地发挥画家的意旨,获得浑然天趣、清润秀雅的效果。苏葆桢先生直接受教于悲鸿先生,就特别注重写生,他在其著作中强调:“写生是国画学习的重要手段之一。中国画的写生,在于热爱生活、观察生活,从而熟悉生活,掌握各种对象的结构特征与运动变化的规律,而又不受这些规律的限制,通过丰富的想象,大胆地夸张取舍,用精简的笔墨(包括色彩),描绘出瞬间的动态,”能“很自然地描绘出又真实、又概括、又得神的形象来。”(4)简言之就是要求 “形神兼备”、“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苏先生的许多作品都以写生为基础,从《苏葆桢花卉蔬果白描集》中,可见苏先生写生的勤奋:一年四季的各色蔬果、花卉,足迹所到之处的罕见花草,无不进入他的笔下,胡豆花、鸢尾花、凌霄花、绣球花、海棠花、秋葵花、石斛花、菖兰花、厚扑花、蔷薇花、紫藤花…..无花不画;蚕豆、茄子、萝卜、白菜、南瓜、丝瓜、玉米、葡萄、广柑、冬瓜、豇豆……无果不写,这些写生作品时间跨度达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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